第(1/3)页 三年前的兴奋剂丑闻,终于有了结果,当真相被公之于众的时候,却没有多少人同情常翊。 其实冼辉的手段并不高明,如果当时立马彻查,也不一定查不出来。但正是因为常翊的品行恶劣,人缘太差,所有人都等着他跌下深渊的那一天,才会在第一时间让他不得翻身,也不愿意听他的辩解。 是冼辉的错,更是常翊自己造的孽。 既然当年的冤情陈清,那对于常翊的处罚就不该这么重了。国家队恢复了常翊的运动员资格,但鉴于他之前确实存在欺凌队员的情况,所以降级为一级运动员。 同时,他被国家队除名的处罚也收回,这意味着常翊又能回到国家队继续他的职业生涯了。但就在恢复国家队队员身份的这一天,他申请了退役,从国家队里堂堂正正地退役。 站在晚霞下,他和孔一娴肩并肩站着,把胸口那口憋了三年的恶气终于吐了出来,“一娴,谢谢你。” 孔一娴轻笑了下,反握住他的手,脸颊被夕阳映的通红,“这是我们说好的啊,你给了我不一样的人生,我还你本该属于你的荣誉。但是常翊,我觉得你的经历并不冤枉,甚至可以说是必然的。这是许多人一起造成的后果,大家都该反省才对。” 常翊明白,揽着她轻轻靠在自己肩上,“我很感激自己的经历,不然,不会遇到你,一娴,你说我的弓为我留下证据是天注定。我觉得,你才是我的天注定。” 落日渐渐下沉,余温却依旧灼热。 他们在初夏的深夜里互相动了心,在酷暑的煎熬里艰难地寻着出路,在寒冬的漫天大雪里痛彻心扉,也在又一春的雷雨里重逢相拥。 一年时间,抵得过半辈子的磋磨,往后的半辈子,不会再分离了。 两个月后,是冼辉终审的日子,常翊、常导、孔一娴都出庭了。 被判了有期徒刑一年四个月的冼辉没有为自己的罪行辩驳,但他却说了一句不服。 “常翊在队里的时候,我们被打压地没有出头之日,天天被他欺负,天天被他嘲笑!他就不应该在队里待着,就不应该出现在赛场!你看没了他,我就是队长!我也一样很厉害!却因为你们——” 冼辉的一双眼红得吓人,带着手铐,指着常导和孔一娴他们,只剩下仇恨了。 “我大好的前程,都被你们给毁了!常翊你活该!你凭什么能再回来,凭什么!” 他的声嘶力竭回荡在法庭上,显得可笑又悲凉。孔一娴在沉默了片刻之后,示意发言。 她站起来,安静地开口,和冼辉的疯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 “常翊是有错,但那不是他一个人造成的,他原本也有大好的前程,原本是备受瞩目的运动员。可你,让他承受了远超过他错误的处罚,让他在整整三年时间里,连头都抬不起来。 甚至只差一点,如果我们没有查出来,那就是他一辈子甩不开的污点。他要忍受一辈子的白眼……试问你凭什么,让他一无所有?” 之前还很平静的她,默默流下了眼泪。她跟着常翊一起经历过不平和屈辱,所以只有她最懂常翊的心情,也只有常翊明白她的眼泪有多苦。 当一切尘埃落定之后,所有人的心情都是复杂的。第二天,林能进突然出现在首都,大咧咧地告诉他们,因为手腕的伤病再次发作,他干脆退役了。 不过很幸运已经被老家的市队聘用,可以继续为射箭事业发光发热。 第(1/3)页